赵方羡并不应她,反而起身要走:“她已经没事了,元喜你负责好,晚上我让人来接你。”
我代为守在阿莲身边,余光里他走的很决绝,头也不回,与刚才照顾她的时刻完全不同。
阿莲看不到他,失神地看向天花板:“你大哥他走了吗?”
我问:“你认识他吗?”
她慢慢摇头,也陷入到沉思里。
他们似乎都有绵长的心事,都不对我讲,我只好苦闷地在夹层里待着,也细细厘清我的心事。
只是我的心事并不像他们一样,是苦涩和零碎,不知道从何讲起,拼拼凑凑讲出来,好像也只是一阵泡影。
阿莲刚醒一会儿就艰难起身要走,我留她,她只让我帮她重新包好白布遮脸,虚弱地笑笑:“我知道是你帮了我,谢谢。”
我摇头,忽然摇落一大串眼泪,哽咽到话都说不清楚:“我害了无辜的人,还差点害死你……对不起……”
“人总要死的,这都是命……咳咳咳!”
阿莲的手刚触碰到我眼角,还没擦掉眼泪,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弯了腰背,俯身下去,一滩黑色的血糊从她口中落到地上。
我再次头皮发麻,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里慌了神,不停哭道:“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不要死啊!”
她一手紧紧摁着胸口,一手抬起来制止我的慌乱,等缓过来时,她的眼睛里已是一片血红:“我现在不死,明天或者后天……咳咳咳……都会死的,我活不久了,元喜小姐。”
我问她怎么了,她迟迟不说话,等到走廊里又有人唤她,她回过神与我道别:“谢谢你,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