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舒沅懒懒瘫在他怀里,任由他帮着系上衣服,脑子却清明都很。

还记得那天在公司贺忍霜说的话,讥讽陈姝禾是借子上位,母亲也曾说过,贺忍奚小时候的日子十分难熬。

可听陈姝禾的一番话,似乎又不是这样。

她虽然和贺忍霜没怎么接触过,但也从没起过冲突,每次见面她都会礼貌的喊姑姑,可今天她却让自己难堪。

舒沅猜不透,只觉得这么大的园林建筑密不透风,她不喜欢。

贺忍奚揉着她的腰轻声问:“能站吗?”

低沉暗哑的声音将舒沅的神思瞬间唤回,好在黑夜里看不间她晕红的脸颊。

她轻轻嗯了一声,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贺忍奚松开一只手,扶着她下了石桌,可她腿刚挨到地就忍不住的颤抖,好在贺忍奚一直扶着她才没摔下去。

身后的男人还好意思打趣:“又走不动路了?”

舒沅轻咬下唇,回身瞪了他一眼。

后者扬唇轻笑,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看着颇为冷淡。

他一把抱起舒沅,脚步沉稳,毫不费力。

明明才出了一场力,她腰软腿酸,这人却像是一点事没有。

男女体力悬殊,真是可怕。

舒沅在他怀里,又忍不住想到陈姝禾和贺忍霜的对话。

所以贺忍奚的身世,其实很有来头吗?

还有关于贺忍霜丈夫的事,舒沅参不透,总觉得这几人身上笼罩着雾气,每个人都不简单。

她想的入迷,又或者是身体太累,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靠,像是只发懒的小猫。

要是搁在平常,贺忍奚绝对会调戏她一番,可今天却没有那个心思了。

刚刚的话他也全听到了。

母亲和那人还在联系,即便到了家里她还要偷着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