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蹙似乎真的认真想了想,结果漾起抹凉薄的笑,带了几分嘲弄:“舒沅能弹,怎么二姐就不能跳了,一曲舞十万怎么样?”

他说的风轻云淡,声线清明又低沉,如南风过境。

“哦,我忘了,二姐不想要钱,相比下更希望姐夫能站起来。”

陈姝禾总算听不下去了,沉声喊他:“忍奚,住口!”

贺忍奚不管不顾,神色淡漠,周身散着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钱好说,但要让姐夫白骨再肉,我可没这个本事了。”

贺忍霜的脸色难堪至极,掌心在桌上重重一拍:“你什么意思?几次三番拿他的车祸说事。”

贺忍奚眉眼冷淡,掀起眼皮懒懒的看她一眼:“聊的好好的,二姐怎么还生气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似乎是真心责备贺忍霜,浑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不妥。

舒沅震惊于他的情绪转换,轻而易举挑起别的的致命弱点,几句话就戳的人伤口鲜血直流。

等人开始反击,他又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轻飘飘一句“玩笑话而已,不至于生气。”把别人气的七窍生烟。

舒映竹极力将气氛往回拉:“下一出,下一出戏是什么来着?是不是得去请老爷子了。”

姜之渺也忙搭话:“是《长生殿》吧,我还看不懂。”

乔薇跟着说:“妈妈你不是经常听吗,给我们讲一讲吧。”

一家人都在,贺忍霜自是不能太过火,有人给台阶就赶紧顺着下。

她舒口气,勉强笑了笑:“是,玩笑话而已,好好听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