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里还系了个水墨配色的丝巾。

肤色白净细腻,眸子清凉如秋水,只是有些不起眼的红血丝,想来是晚上没有睡好。

她这会正绞着手指,看上去无比纠结。

“沅沅,还没起床吗?”舒映竹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舒沅下意识的站起来,结果腿根酸的厉害,差点又摔倒座椅上,只能扶着小茶几站着。

她低声应了句:“妈妈,我在这。”

舒映竹进了屋,身旁跟着的是她的继父顾丛白,近五十的年纪,挺拔利落,透露着成熟男人的韵味。

舒映竹摸了摸她的脸蛋:“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嗓子还哑了,你是喝了多少酒?”

舒沅咬着下唇,声音的确有些嘶哑:“就几杯,头晕的厉害就先睡了。”

“昨晚齐钰找你呢,今天别忘了给人家回话,担心你呢。”

舒沅反应了一下,齐钰,她的青梅竹马,昨晚就是和他喝了一杯才醉倒了,然后就发生了一场荒唐事。

顾丛白道:“忍奚呢,他昨晚也来了,怎么现在还没见到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舒沅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我没看见,是沅沅陪着,”舒映竹看向舒沅:“昨晚不是你陪着呢?”

舒沅嘴巴张了张正想说话时楼梯传来脚步声。

两人一起抬头看去,唯独舒沅,一直低垂着头。

贺忍奚正一步步下着台阶。

依旧是昨晚的深色衬衣,身高优越,高挑却不单薄,肩线平整,仪态舒展。

眼窝深邃很有异域感,鼻梁上戴了副金框眼镜,公子哥处事的冷淡中又恰到好处的噙着痞味,很是勾人。

他顺手理了理衬衫扣子,遮住锁骨上的红痕,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昨儿睡的晚了些,赖了会床,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