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贺忍霜,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又看眼一旁的姜之渺,示意秘书过来,小声说了几句话,秘书连连点头后出了房间。

原本在姜之渺身上的目光全移到了贺忍奚身上。

他唇畔掀了掀,正襟危坐,极其端正:“今日各位长辈为我婚事而来,扰了各位时间,先说声抱歉。”

接着起身,视线从容不迫的从各位长辈身上划过:“只是婚约恕忍奚难从命,婚姻大事,不能儿戏。”

贺庭脸色已然阴沉至极:“你也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当着众位长辈的面,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贺忍奚果真狂妄,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到今日,各位长辈齐聚一堂时才开口。

显然是毫无顾忌。

“我心中另有所爱,实在凑合不了,只能拂了各位长辈的意。”

话一出口又是满堂惊骇,不从长辈安排娶妻已是不敬,还当着女方长辈的面出次言论。

贺忍奚仰仗的是什么?

贺庭手拍桌子,疾言厉色:“放肆!贺忍奚,谁给你的胆?”

大厅内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贺忍奚不卑不亢:“无所依仗,只顺从心意。”

到这时候还理直气壮,从前那个受尽冷眼,被骂野种的贺忍奚果真是脱胎换骨了。

贺川起身,到底当着姜家人的面,不能闹的太难看。

“大哥别动气,本来就是商讨,有商有量,别碍了两家情谊,”说着看向贺忍奚,无比严肃:“忍奚,你虽然接手云鹤三年,但各位股东没点头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说话要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