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欲又开始烦躁了。他不由伸出舌尖,顶着自己的犬齿厮磨,仿佛那里长出的新的牙齿,变得瘙痒难耐,必须要咬着舌尖,让一点痛意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理智像是一条紧绷的线,随时都会被拉扯断裂,而紧绷的源头是她害怕的表情。
“怕什么?”他问。“不怕那个医生,不怕严楚那个变态,就怕我?”
封欲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楚娇娇不怕其他人,就怕他?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这不公平。而封欲对待不公平的事情的唯一方法,就是撕碎它。
可是,他又不能撕碎眼前的人,他舍不得。
头一次,封欲意识到,好像暴力也不难解决所有的事情,有时候还会适得其反。
他只能低下头去,又用手指擦了擦楚娇娇的眼睫。
不太熟练地哄着:
“……我又没杀他。”
“教训一下欺负你的人还错了?”
骗她的。他早杀了。那些脑袋都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他知道,楚娇娇就喜欢白天那个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