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楚娇娇就反应过来了。
她拉开病房的门,冲去了隔壁,只见严楚静静地躺在床上,昨天被她扯下来的被子也完好无损地罩在床上,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她掀开被子一看,严楚换上了病号服,但手腕仍然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弯折着,耷拉在床边,而严楚也紧紧地皱着眉,额头上挂着一头的虚汗,脸上烧着不自然的红晕,嘴里喃喃着她的名字。
楚娇娇探手摸了摸——好烫!严楚发烧了!
“医生?!医生在哪里!”
……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严楚终于包扎好手,输了上液。
或许是因为昨天封欲在医院大开杀戒,今天早上时,医院里居然没能找到人给严楚包扎,楚娇娇跑了几个办公室,才找到医生。
看着透明管子里的液体一点点输入严楚的身体,楚娇娇松了口气。医生说严楚是受伤后发烧,但不知为什么还没有醒,又因为医院暂时找不到那么多护士来监视病人,楚娇娇干脆守在了严楚的床前,等她醒来。
床头柜上挂着一个时钟,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直到门外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楚娇娇扭头一看——熟悉的脸,熟悉的人。
封欲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白大褂,手里提着一个早餐袋子,完全看不出昨晚浑身是血的可怖模样。他站在门外,瞧见她望来,干净的黑色眼睛微弯,似是笑了起来。
楚娇娇却是一颤。
封欲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把早餐袋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问:“严楚这是怎么了?娇娇,你……”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楚娇娇下意识地往后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