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封欲轻轻地别过她的脑袋,“下楼梯,看着脚下。”
电梯停在一楼,两人从消防通道下楼去,楚娇娇一面拉着封欲的袖子,一面怔怔地问:“封医生……”
“嗯?”
“为什么医院里会做这种手术?”
封欲默了默。他走在前头,楚娇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也以为医院很久不做这种手术了。”他又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到起伏。“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手术……有时候医学是走在科学前列的。这些患者,有的是愚昧;有人想自欺欺人;也有人是被陷害的。”
“陷害?”楚娇娇震惊了,这不是医院吗?怎么听起来……像是什么牢房似的。
“你隔壁的病人——严楚就是被陷害的。”封欲道,“我查过他的资料,他当年跟人合伙做生意,后来生意做大了,合伙人盯上了他的股份,刚好他又有点认知错位,就被几位合伙人联手诬陷送进来,买通了医生指名要给严楚做额叶切除手术。”
“啊?”楚娇娇不敢置信地追问,“那之后呢?”
她就奇怪,为什么严楚明明是个住院的病人,护士们却都叫她“严总”,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猜他现在为什么过得那么自在?”封欲的声音里多了份轻松的无奈,“他的三位合伙人都进监狱了,他只是觉得在医院里住着方便他装……方便他装正常人。所以就一直住着了。”
也对,楚娇娇也觉得,如果没有晚上,单论白天的精神病院,肯定是个适合养病的好地方,也怪不得严楚就像是住在正常病房一样,还可以独自离开医院去买早餐和衣服。
但是,这个手术已经完全沦为一种刑罚了……楚娇娇不由得揪起了心。她问:“封医生,医院里,还有其他被陷害进来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