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v领的小白裙,领子边缘挂在肩膀上,因此很轻易就能看到背后,发丝被撩在一边,她低着头,一截颈椎便直直地顶着皮肉,显出隐隐的轮廓。
封欲这才发现,她耳根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后颈上。白皙的皮肤藏不住那点颜色,从皮肉在最深处反上来的红,晕在突出的骨节旁。
她的脖颈上系着一节带花的丝带项链,封欲拉开项链,花朵和丝带掉进了手里。
顺着优美的颈椎线条往下,许多白皙的皮肤掩藏在裙下,封欲没多看,将头发别回远处,道:“没有痕迹。楚小姐,你的病情有些严重,最好快一些做检查。”
楚娇娇一愣。
怎么会没有痕迹?那只手明明那么用力……她都有那么几个瞬间,感觉自己要被他揉成一滩水化掉了。
封欲重新按了电梯。他把愣神的楚娇娇推了出去,轮子擦过光滑的地面,没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他推开门,道:“楚小姐,我们到了。这是你的病房。”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干净的单人病房,窗明几净,外面的微风轻轻吹动半透明的窗帘,干净的单人床四周设有护栏,床头柜上摆着鲜花,床对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台液晶电视。
封欲把她推进了病房,床尾挂着一张小牌子,牌子上贴着她的照片,还是刚刚在院门前拍的。照片上的女孩微微地笑着,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脖颈上系着带花的丝带项链,照片下面写着她的名字、病情,还有主治医生封欲的签字。
实在是病人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病房了。
——如果不细看的话。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床的四周挂着束缚用的皮带,红色的警报铃随处可见,尖锐的桌角床脚都被用布包裹住了,床头柜上的笔也是特制的,防自杀的圆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