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没有在意这点细微的区别,匆匆地掩住脸,做出畏畏缩缩的样子,埋头从后门走进了大楼里。
大门内衣香鬓影,显示屏模拟出金灿灿的水晶灯照亮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来往的人们穿着昂贵且不实用的、与保暖紧身衣格格不入的礼服,捏着金黄色的酒酿攀谈着今天即将展出拍卖的东西,言笑晏晏间,没人注意到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人不动声色地混入了顶楼。
所有人都在楼下,即使上了楼,也能隐约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
来人端着一个做伪装的托盘,走到了顶楼正中间的房间前。房间外原本站着两个保镖,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四处望着,见到他来了,立刻压低声音:“一六,怎么现在才来!”
——来人正是一六。一六稍微松了松脖子上的纽扣,呼出一口气:“那异兽难搞得很,我把它搬出去的时候差点被发现!”他急匆匆地说完,四下张望,“这里没人吧?傅老板不是让两个人看着门吗?”
“我把他放倒了!”保镖压低声音,露出手心里半截药片,“你动作麻利点儿,再几分钟要换班了,你这边搞定,我也吃药弄晕自己好脱身。”
一六比了个马上的手势,掌心里却不住地发汗。他擦了一把汗,伸手去推门,动作做了一半,又回过身问:“那个……”
“什么?”
一六咽了口口水:“傅老板不在?”
“不在。”保镖说,“你们陆先生刚来,他去招呼陆先生了。放心,陆先生会帮你拖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