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并不算诡异,但在渔民千篇一律褴褛衣衫中显得格格不入的衣袍。内里是衬衫和西裤,但外面是一件长袍,款式有点像是医生穿的白大褂,但上衣的两侧用银色纽扣扣住,下摆则更为长,流畅的丝绸领口绣着奇异黑色花纹,一直从领口蔓延到到膝盖。
再然后是他的脸……
一张俊美又冰冷的脸。
鸦羽般乌黑的眼睫低垂,却遮不本文由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欢迎加入住眼睫下冰冷的黑色瞳孔,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过来,便显得下颚线条锐利异常,薄唇微抿,对着眼前这些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没有显露出半分的情绪。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
在他的视线下,广场鸦雀无声,空气近乎凝结。
又过了片刻,在他身后的大门忽然发出一声沉重异常的声响:“嘎吱——”
门开了。
男人缓缓地伸出右手,握住了挂在胸前的眼睛。
他的声音醇厚而流畅,有种莫名的,像是水流动的声音:
“主将宽恕。”
广场上的人跟着呼喊:“主将宽恕!”
“主将庇佑。”
“主将庇佑!”
“主将降临。”
“主将降临!”
男人放下手,缓步退到了门的一旁。渔民们像是得到了某种允许似的,重新两两挽起手来,排好队,走进了门里。
男人就站在门的一旁,每有一对夫妻从他身边过,他就微微颔首,低声说一句什么。得到男人反应的渔民就像是获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一般,喜笑颜开地走进了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