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怎么会这样?昨天睡觉前不还好好的吗?”
楚娇娇坐在床边,仰着脖子,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望向躺在另外半边床上的安安,她也蹙起眉:“安安跟我说,她做了一个梦,不知道是不是梦的原因……”
“梦?”谢双安没法理解,“那也不至于醒来之后掐人,是魇住了?”
他用指尖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抹过她的脖颈,擦过脆弱的喉管时,楚娇娇“嘶”了一声,不住地往后躲。
“弄痛你了?”
“……没。”楚娇娇说,她只是有点不习惯这样仰着头,暴露出脆弱的脖颈。谢双安的指尖又带着茧,沾着滑腻腻冷冰冰的药膏,感觉很奇怪。
谢双安低下头,把药膏在掌心抹匀了。再抬起头时,另一只手掌住了她的后颈。
他垂眼,轻轻地安抚着,把药膏细细地涂抹上去。脆弱的脖颈在他的掌心里发着抖,像颤巍巍的小动物,眼睫乖顺地垂下,又小心翼翼地看他。
那眼睫也颤巍巍的,像一只落在人掌心里的蝴蝶,谢双安不由得放轻了动作。
这头擦完药膏,那一头林恒也给安安包扎好了脑袋,孙云坐在一旁,有些担忧地问林恒:“她没有事吧?”
“是晕过去了。”林恒看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他们和拖车师傅约定好的时间了,“醒来之后可能会有些头晕,再严重点也可能会有点脑震荡,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
毕竟是头部,做个检查最保险。众人都觉得林恒说得有道理,商量过后,孙云和杜远生便带着安安去了车上,留下谢双安和楚娇娇收拾屋里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昨晚两个女孩把行李箱摊开放在了卫生间里,现在也就是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重新放回去,收拾一下洗漱用品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