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一楼是多么热闹,那时正是放风的时间,护工推着病人,护士跟着医生,整个大厅都是闹哄哄的。
此刻,医院还是窗明几净,却像是被废弃的旧医院似的,冷冷清清,见不到一个人。
楚娇娇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保安室,大门没有锁,他们推门进去,就像是昨天晚上楚娇娇看到的那样——
封欲躺在地上,双手双脚还是像昨晚那样被反绑着,手脚都勒出了血痕。
昨天被另一个封欲扯下来的白大褂,此刻也完整地穿在他的身上,他双眼紧闭,纤长的眼睫随着呼吸的弧度而颤抖,眼睫乌黑,脸庞苍白,下巴上,似乎还挂着一滴干涸的血。
严楚倒吸了一口气,转身在办公室里找剪刀给他剪开绳子。
楚娇娇则在他身边半跪下来,伸手摇了摇他:“封医生,封医——嘶。”
她眉头狠狠一跳。
那头的严楚回头:“怎么了?”
楚娇娇抿着唇,看着自己的伸出去的手。
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摸上了她的手。
就像是、另一个封欲在搞鬼一样。
他扯着她的手,不让她去拽地上的封欲,像吃醋的小狗咬着主人的手一样,抓着她,掌心摩挲着她的手背,黏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