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依注意到车子行驶方向上的车辆越来越少,路也逐渐宽阔了起来, 四周的风景大多以树木为主, 每盏路灯相隔的距离很远。
海风咸湿的气息也逐渐扑面而来。
“兼职吗?”沈棠依偏过头对着靳向晚笑笑,“你去英国读书很困难?我记得你姑姑家是会照顾你的。”
“和他们有了些不愉快的矛盾,我自己搬出来了。”靳向晚轻描淡写了那些年的困难。
“后来一点联系都没有吗?”沈棠依不敢置信地问道, 她一直以为靳向晚出国就是在好好读书。
“偶然会联系。”他说。
沈棠依记得靳向晚出国的那几年, 家里人联系靳向晚的时候会打视频,但是视频里靳向晚出镜的房间总是又小又黑。
模样也消瘦很多, 但是被他以学业繁忙当理由搪塞了。
“后来呢?”沈棠依问出这句话, 也不知道是在问皮克还是靳向晚。
但是接话的是皮克。
“有次咖啡馆发生了一次争吵,Kerwin将整杯咖啡倒在一个白人身上, 那是我们认识的开始。”皮克回忆这段的时候笑了笑。
但是靳向晚没有笑。“racism.”
沈棠依心底沉了下, 她明白歧视这种东西不管是在国内发生在靳向晚的身上, 还是在国外, 如无异于是在心头上插了一把刀子。
“我和他一起解决了这件事,结果还不错, 当晚就带他去了酒馆。”皮克似乎已经记不清细节,只记得一些重点,“姑娘们都很喜欢他那只蔚蓝的异瞳,当然他在哪都很受欢迎。”
沈棠依像是乖乖听故事的孩子,她还想继续往下听,却听见皮克说道:“哦,到了,我们的故事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