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安远笑得有些欠揍,“多谢七弟,不然为兄我呀,就要小命不保了。”
娄非渊嗤笑,“少废话,还能喘气就赶紧起来干活,你又没有女人心疼半死不活的给谁看?”
“你……”娄安远捂着胸口,不敢置信,“你这就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攻击我?”
娄非渊才不管他怎样,把人薅起来下了一道圣旨,玉玺往他旁边一丢,看都不再看一眼直接走人。
娄安远扫一眼桌案上被抛下的玉玺,又看向他的背影,和往日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背脊微微弯曲,步伐有些轻飘。
受伤了?
除了圣旨,娄非渊还抢走了使臣供奉到皇宫的鹿奶,打算回家交差。
他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他在千家灯火之中,找到等待自己的那一盏。
江含之早就沐浴完毕,躺在床上看话本,两只小狐狸一左一右,偶尔抖动着耳朵看她,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三双眼睛齐齐看过去。
娄非渊脚步一顿,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
“之之,怎么睡得这么早?”
江含之没有回答,视线落在他脸上,很快便发现不对劲。
“你不舒服吗?”
哪怕光线看的不清晰,他的脸色依旧很明显,红的几乎不正常,娄非渊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惊觉自己有伤在身。
身上的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往日受伤都是一个人扛过去的,如今一句关切的话,好似打开了牢笼,疼痛席卷而来,心里酸酸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