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非渊终于忆起了失忆前发生的一切,一个山洞口,一个女人,一块山石,罪魁祸首没有要他性命,而是把他拖走带回去,心大地养在身边。
娄非渊捂住脑袋,唇角抿紧,浅色的瞳仁在阳光下依旧没有丝毫温度,直勾勾地盯着江含之看。
那眼神,复杂至极!
江含之被看得一阵毛骨悚然,感知到危险,她迅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警惕得好像山间雀鸟,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走,真让人想折断翅膀,狠狠禁锢在笼子里,哪怕惊扰到,雀鸟也只能在他眼前扑腾。
娄非渊突然意识到,有时候一味地纵容鸟儿高飞,很可能就不回来了,适当地拴住一条绳索,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就好比她,不刺激一下,她永远意识不到感情。
他没有动作,眼神泛着淡淡的凉意,“江姑娘,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凭你一人,根本没办法逃出刑部,更何况你夫君还在我手里。”
江含之紧绷着神经,她之所以冒着触犯男主逆鳞的风险说出这些,不过是告诉男主,阿冤是他们裔族,还可能是他表弟,凭借原著里描述,男主不可能对裔族做什么。
然而男主的反应,怎么不大一样,还用阿冤威胁她?
事情出乎江含之的意料,她开始踌躇,男主威胁她有什么用?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她试探道:“七殿下难不成想对同族动手?”
“江姑娘还真是很在乎他呢。”娄非渊语气莫名,“可就算他是我表弟又如何,这天下谁提到我,不是恶贯满盈,臭名昭著,亲兄弟尚且手刃,更何况是一个表亲,只怕连江姑娘也这么想吧?”
他没立即动手,江含之觉得还有一个回旋的余地,她昧着为数不多的良心,顺势开口,“怎么会,前不久殿下还帮过我,我感激不尽,你一定有苦衷,外界传言都是乱传的,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