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失去记忆,也难逃色/胚本性。

一时之间,江含之对他失去了兴致,面无表情把药碗递给夏小荷,恰巧,房外正好响起一阵嘈杂。

“阿冤,若是再耽搁,你这药可就喝不成了。”

她白皙晶莹的指尖轻晃动,药匙掉回盅里,药汁泛起淡淡的涟漪,好似有什么暗藏的东西被摊开……

不过一个捡来的男人,还曾对她有杀机,没直接取他性命都是她脑抽。

江家那些人,她找个挡箭牌不过是想避免一些麻烦,如果这个男人更麻烦的话……

指尖一松,刚才还试图“抖机灵”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碗。

“之之,你别生气,我喝。”

见他“乖乖”服下药,江含之脸色稍缓:“这才对,你在这乖乖待在,我去去就回,伤口若是疼就喊人帮你上药。”

她微微站直了身体,“走,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尚未回京就如此不安生。”

夏小荷回神,连忙端过娄非渊喝完的盅具,不安跟着走了出去。

并没有看见,床上那虚弱的男人目光渐渐若有所思起来,他手抵在腹部一处,倏然弯下腰,喉结滚动方才饮入的液体,尽数吐入床下阶梯的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