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颔首,在他们心惊胆战的视线下走远。

做戏要做全套,“未婚夫”受伤,未婚妻总得表示表示嘛。

膳房中里两个人正在对峙。

“夏小荷,你们家小姐打伤了表少爷和夫人,现在连你这个丫头都跟小姐学得不懂规矩,一个外人,我们允许进庄子就已经仁至义尽了,怎么的,还想抢药炉?”

“你干什么?”

“啪——”

江含之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滚烫的药汁混合着瓷器碎片溅落一地,空气中混合着似有似无的药香,水分已经融于地面,只剩下残渣。

夏小荷跟一名灰衣小厮拉扯,二人脸上全是愤恨和怒气,吵得脸红脖子粗。

“怎么回事儿?”

江含之视线落在地上,漂亮的眉头蹙起。

夏小荷看见她到来,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把事情起因一股脑说出来。

原来,庄子只是提供江家人的落脚之地,衣食住行倒可以满足,膳房的药炉很少使用所以只有一个。

夏小荷送走大夫后,按照大夫吩咐煎药。

小六是原主表哥梁昌荣的下人,正巧要给梁昌荣熬醒酒药,因此他们两个发生了争执,香夫人和自家少爷都受了伤,全拜江含之所赐,小六不敢找主子麻烦,故意找上夏小荷,然而没想到用力过猛把药炉弄碎,这下谁都别想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