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我不该生气,你别这样说。”
江含之一愣,她一低头,看见他乌黑的头顶,今天他用上了她在成安庙买的发簪,从她的角度看,簪子雕刻的狐狸尾巴跟他主人一样耷拉着,好不可怜。
这东西自从送给他后,他珍惜地收在匣子里,很少佩戴。
今儿怎么上演感情牌了?
“那该怎么说?赤王殿下好好反省,做错什么了?”江含之有些好笑,指尖向摸狐狸毛似的,划过他背后的墨发。
赤王殿下能屈能伸,毫不客气数落自己的罪行。
“不该恢复记忆了还隐瞒你,不该用两个身份戏弄你,不该……强迫你。”
“还有吗?”
娄非渊懵,还有什么?
江含之抬起他的下巴,看见他那满是委屈的狐狸眼,认真问:“你是否真的失忆了?”
天大的冤枉,娄非渊是骗她了,但是失忆是真的。
“是真的,之之,我真的失忆了,还是你下的手。”提到这,娄非渊有些哀怨:“之之,抛开这些不谈,你就没有错了?”
江含之指尖一顿,回忆起当初,她是下死手的,如果不是他抗揍哪有失忆那么简单?
大抵是有些心虚,她掐着娄非渊下巴的手松了松,面不改色:“我怎么有错了,你当初掐我脖子,我反击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