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有根针刺入神经末梢,沿着轨迹一点点刺激着思维,试图想再次推翻她有史以来以别人为先的这个畸形认知。
倏地,宋宜禾的眼圈倏然变红。
面对贺境时的问题,宋宜禾回答不上来,甚至连苍白的借口都无法迅速找出。
眼睫轻眨,宋宜禾难堪地垂下眼。
只是这次情绪还没来得及发酵,就有人稳稳当当地伸手接住了她的难过。
忽然间,手腕被扣住。
腰后落下来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轻轻往前一揽,宋宜禾踉跄着撞进对方怀里。
午风搡开了阳台的玻璃门,外面是喧嚣的吵嚷声,宋宜禾低声吸了吸鼻子。
她闻到对方身上干净的男性气息。
贺境时的目光垂在她的侧脸上,掌心沿着腰间纤细的轮廓,挪到后背拍着。
“我不是在责怪你,宋宜禾。”贺境时的喉结滚了滚,“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爱自己。”
“应该一起面对的难题,可以共同商量解决方法,而不是为不值得的人承担。”
“不小心打翻了东西也可以放回原位,不用怕成惊弓之鸟,没人会责怪你。”
宋宜禾指尖收拢,紧密贴合在他怀里,没有动静,也始终未能给出一丝回应。
直到贺境时几近无奈地沉了口气。
宋宜禾下意识往他胸前埋了埋,小幅度地点头,发出一道瓮声瓮气地“我知道了。”
至于她是真的知道,还是因为与理念冲突从而附和他的敷衍,贺境时都没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