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是了。
宋宜禾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贺境时会对她造成的任何影响。
她不愿意欺骗贺境时。
这条消息直到宋宜禾即将下车才有回复,贺境时直接给她打了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很哑,像还没睡醒,开口的时候甚至还咳了几声:“几点走的?”
“七点。”宋宜禾说,“感冒了吗?”
“应该不是。”贺境时趿拉着拖鞋下楼,发出懒洋洋的动静,“怎么没让我开车送你。”
宋宜禾温声笑:“你不累啊?”
“这当然得看对象是谁。”贺境时喝了口温水,“明天几点回?我去接你。”
贺境时刚睡醒的嗓音都很有磁性,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落音的瞬间禁不住地在人心上那么轻轻挠一下。
将音量调大些,宋宜禾停下脚步低头看:“应该是下午,确定好时间告诉你。”
“行。”贺境时应了声,“注意安全。”
许家地处于川宁县周边小镇,因为距离县城比较近,步行过去只需要十分钟。
于是宋宜禾也没着急走。
耳边传来贺境时慢慢吞咽的声音,喉结发出的动静不轻不重,惹得她想起昨晚对方喝醒酒汤。
从接到电话就升起的那口气,在长达几分钟的通话中见他始终没有提及,宋宜禾稍稍放松,但又不着痕迹地涌起绵密的失落。
她清了清嗓子,刚压过那点零星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