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喜欢,就越是发现那些肮脏的过去,早已成为她洗不掉的丑陋往事。
宋宜禾很怕从贺境时眼里看到可怜。
后腰被大掌捁紧,宋宜禾瘦小的身子彻底陷入于贺境时的怀里,另外一只放在后脑勺的手,极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宋宜禾垂下眼,吸了吸鼻子。
感受到贺境时的情绪波动,她内心惴惴,犹豫不决却又格外勇敢:“你是可怜我吗?”
贺境时微怔,很快否认:“怎么会。”
话音落,他撤开手捧住宋宜禾的脸颊。
视线一寸寸从她脸上划过,眸间细腻又柔软的怜惜几乎快要蔓延出来。
看出宋宜禾在怕什么,他轻叹了声,心底一汪苦水泛起柔软的波痕。
紧接着凑近吻了吻她的唇角,呵护至极。
贺境时偏头,唇边掠起笑意:“你怎么这么傻啊,难道还看不出来啊?”
宋宜禾鼻酸得厉害,忍着心脏悸动,紧紧凝视着贺境时专注的那双眼。
然后。
她听见他说:“贺境时心疼你。”
锅子里煮粥的声音不断,咕嘟咕嘟冒着泡,偌大的透光窗玻璃大开,屋外的风声与刹车声在这一眼对视间远去。
喜鹊登上枝头,扑簌扑簌抖着翅膀。
贺境时心疼宋宜禾。
这话反复在她耳边回响着。
一瞬间,宋宜禾的喉咙如同被棉花堵住,原来幸福到了极致,泪腺是这样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