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边带着美术画具,娴熟地靠在七班门旁喊着还在睡梦中的佘时。

佘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对此早就司空见惯了。

佘时从小就经常在午睡的时候被段闻边叫去画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又是段闻边来催他去画室了。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只是想安稳地睡个觉而已。

尽管心里吐槽着,但还是要说出违心的那句:“马上!”

身体是清醒了,可脑子还在待机中,佘时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睛看清眼前的路,也许是段闻边嫌弃佘时太慢,拉起佘时的手就跑。

纪靳看着俩人紧握的双手,不禁蹙着眉。

中国人不是很保守么?怎么牵的这么自然。

刚进教室的合穆好心解释道:“佘时是美术生,几乎每天都呆在画室,来教室上课的次数不多,有时候来了也是画画,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骂死了,但佘时可是文化艺术样样都精通无误。当然,他的数学是个例外。”

合穆越说越起劲,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

纪靳还挺有耐心,能忍受得了合穆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这么久。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合穆这才遗憾地带着满腔没说完的话离开了佘时的座位。

他烦躁地狂抓头发,在心里默默咆哮着。

这上课铃什么时候响不好?非得现在响,知不知道他马上就要讲到佘时和段闻边小时候定的的娃娃亲了?也不知道他下次再想讲又是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