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墨有些紧张地揪紧手袖,“殿下,我有点重,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宋歧打趣道:“什么殿下,叫声歧哥哥我兴许还能考虑一下。”
沈惊墨身子一僵,红着脸埋在宋歧颈窝。
宋歧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不说这二两肉背着跟团棉花似的,回忆起先前偷看墨儿荷灯里的愿望,宋歧只觉得心口发酸。
——讨厌我的人少一点,不想一个人了,想要一个朋友。
那刻起,宋歧每每回想起上辈子把墨儿冷落在宅院里,给他脸色看,心都跟针扎似的。
他无声动了动嘴皮:“乖墨儿,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啊?你会恨我吗?”
他害怕像曾经无数个冰冷的日夜,与墨儿的每次相见都是在短暂的梦里,醒来后周围的冷意一遍遍地提醒他,他的墨儿已经化成一滩黑水回不来了。
宋歧走得极慢,似乎只有听见耳边轻而均匀的呼吸声才能让他安心。
*
沈惊墨许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差点迟到,好在兰花早早地安排马夫候在王府外面,马车上还有热乎的早点。
沈惊墨连声道谢。
兰花捂嘴笑了笑:“都是殿下的意思,若不是沈公子今日要去参加麒麟卫的考核,我已经去书院替您告假了。”
沈惊墨再次道谢。
麒麟卫招新的考核被视为头等大事,院方请来了七位颇负盛名的学者作为评鉴夫子。
考核初试的要求是关于春日宴的对联,最终从所有人里挑出一半的人成功晋级第二项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