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垫起脚尖,仰头贴近宋歧唇畔。

这一刻,彼此呼吸交融,隔毫厘之距,方可撬开宋歧的唇齿,感受这具他捂了三年都没捂热的人唯一柔软的地方。

沈惊墨心跳得厉害,男人却依旧岿然不动。

他想离开歧王府,但不至于真的抛开脸面做那种事,和宋歧说那些,都是抱着永不相见的念头才开口。

沈惊墨全身烧得沸腾,开始有了退却之势。

宋歧却在这时微微低头,薄唇覆上柔软,沈惊墨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宋歧遒劲有力的骨掌用力扣住他不盈一握地纤腰,力道大得让他几度以为自己已经融入宋歧骨血。

宋歧的吻温柔而霸道,带着男性浓郁地气息和灼热。

他渐渐软如云泥,只能任由宋歧掌控,眸子也变得清澈懵懂,浓密卷翘的睫羽如扇子般轻轻眨动,像是蝴蝶振翅,撩拨宋歧心弦。

宋歧不敢深吻,扶正呆呆怔忡的少年,既心疼又懊悔。

天知道墨儿自以为运筹帷幄十分自然的撩拨,实际上动作羞涩僵硬。

像一只涉世未深落入敌穴的幼兔,明明害怕大灰狼,还要自欺欺人认为大灰狼会放过它。

当少年的唇就快贴上来时,宋歧心如擂鼓,终是没忍住覆了前去。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把墨儿锁在身边,遂他的意囚禁在床上,做深宅里唯一的金丝雀。

但是宋歧不会那样做,他明白,墨儿不喜欢他。

成亲也只是墨儿想留下日日见那个人的借口而已。

上一世,他一次一次占有墨儿,每每看到墨儿眼底的深恶痛绝,宋歧心中刺挠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