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执笔拟了两副药单。
宋歧的手已经贴上沈惊墨额面,皱眉道:“落水?”
沈惊墨躲开他的手,不愿意提及这件事,“今晚有劳三殿下,我身子不适,只能改日再谢了。”
他起身整理衣裳,衣着宽大,罩在身上,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宋歧眸色渐沉,该死的沈氏,居然连墨儿衣食月俸都要克扣。
宋歧挽留:“夜晚湿冷,墨儿不妨在我那里歇下,明日审讯沈氏,你作为人证,也省得皇宫将军府两头跑。”
沈惊墨下意识拒绝,偏偏字到嘴边又说不出话了。
久不闻回应,宋歧见他沉默便当他答应,候在旁边等他。
沈惊墨发现自己突然又不能动不能语,蹙着长眉有些焦急。
宋歧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不舒服?”
他轻轻把沈惊墨的脑袋贴在自己怀里,“墨儿,你就是识人不清,太善良了,我知道你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是有亲情的,若是实在舍不得沈氏,在沈氏自己认罪态度良好的情况下,我会酌情请求父皇从轻处理。”
沈惊墨心里的小人恨不得踹飞眼前人,他识人不清,最识不清的就是宋歧!若是沈氏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他一定会拿宋歧的脑袋开瓢。
宋歧哪知沈惊墨怎么想,双手一抄把他抱在了怀里,“得罪了。”
宋歧早些年就已经出宫建府,三宫殿闲置着,如今得知三殿下在宫中留夜,奴才些是丝毫不敢懈怠,本就干净的地方清扫了一遍又一遍。
沈惊墨刚被放置在床上,发现自己能动后,立马起身想要离开,下一瞬,双手撑着床垣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