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姨母把他移出将军府的手段。
他的赎罪也是从那一刻起,兢兢业业舔了宋歧三年,最后落了个箭矢穿心,尸骨无存的下场。
沈惊墨捂住隐隐刺痛的心,这辈子,他与宋歧两清。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他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宣娇特意强调的不要误时,上一世,他们趁他不备,提前驾着马车走了,府上其他的马夫,他们的马不是腹泻就是累了不能行。
国宴帝王与民齐乐,他身为原老将军儿子,断没有不到场的道理。
他当时着急,信了那些马夫的话。苦于出发时间太晚,街道拥挤,没有来往的马车,十公里,沈惊墨硬生生徒步从将军府赶到皇宫。
现在想想,怕是沈宣娇特意交代。
沈惊墨捏了捏拳,溜进府医住处,翻箱倒柜找到泻药。
混着水倒进马儿喝水的石池子里,撒了些药粉混着干草喂给马儿食用。
沈惊墨一刻钟也没有耽误,上了将军府大门停着的马车。
“启程。”
马夫看到他感到很意外,“这不合规矩,夫人小姐还没有来。”
沈惊墨重复第二遍:“启程,我有要事。”
马夫犹豫不决,双眼里的打量与紧张无疑不在提示沈惊墨他知道什么。
沈惊墨面色淡漠,毫不掩饰眼里的冷意,“这是将军府,你要清楚以后谁才是将军府真正的主人。”
沈惊墨把他踹下马车,单手甩出马鞭,扬长而去。
赶到皇宫的时候,他额面沁出了一层薄汗,沈惊墨抬袖擦了擦,在宫人的引领下把马车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