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墨略带厌恶,冷冷打断,“我不是什么物品,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还望殿下自重,不要再说什么不能没有你之类膈应人的话了。”
宋歧摇头,他无时不在悔恨,若知道沈惊墨坚持入麒麟卫是这般原因,他断不会和他并肩前行。
一时入疆场,一世入疆场,古来伏寇,十去十死。已经失去过一次,宋歧不能原谅自己再一次把对方推入深渊。
他双膝并地,“过去是我不对,屡屡纠缠惹你生厌,从今往后我绝不出现在你面前,再也不逼你烦你了,你不去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离开。”
宋歧哽咽,不要钱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情绪激动下咳出一滩血水,他也不会像过去一样故扮可怜博沈惊墨同情,随手擦掉。
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卷红艳的婚庚,撑开看了又看,终是狠下心撕成漫天飞屑。
他对沈惊墨的感情,连同这碎纸片,再不能拿上台面。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去给父皇说,你不做隐卫了。”
“你真幼稚。”沈惊墨冷眸,藏在袖中的手深深攥紧。
过去三年历历在目,他隐忍,妥协,懦弱,至死都在追求渺茫的认可。
可那样的他真的是他吗?不只那三年,过去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分都活在痛苦之中。
书中道尊长爱幼,父亲大人耳提命面身负重责必然要多多担待,沈家儿郎不可恃强凌弱,娘亲教导施善行德,悲悯困苦。
他们的话,困了他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