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宋歧’全部想起来,指不定要对他出言讥讽,当众揭露他险恶用心,言他施展狐媚邪术勾引他。
沈惊墨不想再经历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了。
转念一想,这一世他们没有成亲,等宋歧消化好重生后发生的事,总归会把他赶出府。这样,上一世的轨迹将会彻底改变,而他终得自由。
沈惊墨思及此,困意是一丁点也没有了,翻身而起,盘算着先收拾行李,天亮了再去济善祠抽点银两,将宋歧赠予他的东西通通还给他,与宋歧划清界限。
说干就干,沈惊墨刻不容缓穿衣起身。
推开门,万里长空一片漆黑,夜里的凉风带着砭骨的冷。
不禁掩袖轻咳,脖颈处传来疼痛,他伸手一摸,脖子间居然缠有纱布。
沈惊墨想起,这是他用玉簪逼迫贼寇放人造成的,后来他和宋歧……
沈惊墨犹疑,同宋歧跳崖后,醒来怎么会在歧王府,他是怎么回来的?
仔细回想,他的心静不下来了,嘴巴能骗人,衣服上的血不会,狰狞的伤口更不会。
纵使二人过节颇深,救命之恩却是实打实的事,这份恩情,如何作罢?
沈惊墨再次来到耳房,里面火烛还亮着,隐隐传出一些碎小的声音,许是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