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看了一眼身前莹白如玉的小少爷,随手抹去苔藓,努力把那块木板修整的干净点,然后才递给他。
等阮梨到了南墙附近,不由得垮起了小脸。
花坛里厚实的杂草和蜿蜒的藤蔓缠绕在一起打成了死结,冬季的草叶呈现出灰绿棕黄的色调,它们疯狂而茂密地长在灌木中、石头下、墙缝里,显得十分荒凉。
也许监狱长以为这样的小活是最简单做了,他就递给阮梨一双麻布制成的手套,连镰刀之类的工具都没有。
拔草还不是洒洒水啦,随便薅薅就行。
阮梨带上这副宽宽大大的手套,双手揪着草叶开始干活,他咬着牙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拽不动草根。
杂草丛生,死死的扎根在硬邦邦的泥土中,任他怎么拔都不动。
维克托今天没去领任务,跟在阮梨身后走到南墙。他以往一直是搬运魔法矿石的主力,赚得积分已经足以让他悠闲的歇好几个月。
维克托停在阮梨后边,看着他费力地拔草,等着阮梨软绵绵的求助。
如果你想要养一只向往自由的猫,得先让它知道自己找食物很痛苦。
等到它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才会被那个暖窝吸引,不会想着偷跑掉。
维克托拔起一根草叼到嘴里嚼着,眼角微微眯着,那块伤疤显得异常凶恶。
阮梨如芒在背,被维克托的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哼!他才不会求维克托嘞!
“啊……”刚拔没多久,阮梨惨叫一声。
他遇到一片锯齿状的叶子,那叶子非常锋利,把麻布手套也划破了,将里面包裹的葱葱玉手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