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用他空闲的那只手轻轻一扯,解开了蝴蝶结。
丝绸布料柔软又泛着光泽,那个绑匪彷佛丝毫不愿意给他脚脖子带来任何不适感。
阮梨在这间屋子里从白天等到晚上,都没等来对方的任何回音。
不过他并不很惊慌,阮家发现他人不见了一定会疯狂找他。
而且,种种迹象也恰恰证明了,这场绑架就是那个暗恋阮梨的变态搞的鬼。
阮梨无所事事,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着摄像头劝阻,希望对方回头是岸。
“你图什么呢,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没有任何反应。
“你绑都绑了,还不敢出来见一面吗?”
激将法无用。
“那个发短信的也是你,对吧?”
……
阮梨佛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什么回音都没有,他自己嗓子却快说冒烟了。
无论是温柔的劝阻,还是气急败坏的怒骂,还是用巨额财富引诱,对方就是一口气也不吐。
这人是千年的王八吗,这么能憋?
阮梨彻底不管啦,脸朝下卧在柔软的大床上,权当看不见那个冒着红光的摄像头。
晚饭时候,他正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阮梨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立刻走向门,握着门把手使劲拧,但门仍然是锁着的。
一道机械音从门外传来:“在你左边脚下,有一个小洞,从那里取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