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
靳斯年的脸上好像下起了寒霜,将那柔和的眉眼染上几抹刀锋般的锐利。
水蒸气氤氲的房间内,平添了几分黏腻的潮湿气。
湿发服帖地贴在他的脸上,却好似妖娆的水蛇,嘶嘶吐着阴冷的蛇信子。
他满心以为自己把阮梨钓上了钩,谁知道鱼早就溜走了,倒显得自己像是个笑话……
……
程信风幽幽转醒,坚硬的地板都被他的体温捂的温热。
白衬衫上多了几道折痕,精心打理的发丝也微微凌乱,最关键的是脖子上被项圈锁住的部位已经被磨的微微发红。
他从地上起来,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阮梨的房门。
床上正趴着他的宝贝。
阮梨穿着睡袍,两条又白又直的腿露出来,在空中胡乱地并拢又张开。
这个动作让睡袍的下摆越发往上跑,露出一点点内裤的边缘……
听见开门声和铃铛声,阮梨赶紧回头看,果然是程信风醒了。
“你赶紧把那个摘下来……”
程信风一走路铃铛就叮当作响,长长的锁链也在地上拖行着,看着好像是从人类实验室里逃出来的猛兽。
“你给我解……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放弃任何亲近阮梨的机会,听了这话就在床边单膝下跪,头颅微微低垂。
安静又卑微,好似中世纪对着神明起誓的虔诚骑士,要将满腔热忱奉献。
阮梨凑过去,灵活的手指碰触着程信风的脖颈,先前因为程信风躺在地上才不方便解开项圈,现在这个动作却可以轻易把它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