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为难,我找靳斯年看看,毕竟人家还会弹吉他……”
“不用了!”
程信风又急又快地打断他的话,抿抿嘴巴,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死人样,身板却挺得笔直。
“我可以完成任务。”
他说完,冲着门口摆摆手,示意雷霆军没事就赶紧走。
雷首长:……这小子是懂卸磨杀驴的。
……
自从上次和阮梨分开,程信风一直没有找到借口回去找他,他想阮梨想得天天哭。
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只能通过酒精麻痹心智。
程信风经常一只脚快要踏出门外,却又克制着收回来。
他喝酒喝的分不清昼夜,又哭又笑,浑浑噩噩地像一摊烂泥躺在地上。
他走的那么决绝,阮梨再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他根本不想见到他?
会不会觉得他贱得像条狗一样?
可是他明明就是一条扒着骨头不放的狗啊,就算耍脾气也不敢对着主人。
连着几天没有见到主人,程信风满心以为阮梨要抛弃他,可悲的自尊心让他想凑上去又不敢,觉得自己连摇尾乞怜的资格都没了。
现在一个能接近阮梨的机会突然从天而降,幸福快把他砸晕了,他甚至只能怔怔呆愣着,反应不过来。
等雷霆军走了,他才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找到卫生间的位置,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有多么狼狈。
眼睛里一片猩红的血丝,粗砺的胡子茬从腮边长到下巴,卡其色的工装衣甚至已经看不清原色。
他邋遢地像一个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