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提纯的液体重新浇灌在阮梨身上,心中却在默默祈祷上天出现奇迹。
说来好笑,一个无神论者,这时候竟然也只能求助神明。
如果真的有神,就请睁开眼睛看看死去的人有多么悲惨吧,看看活下来的人有多么痛苦吧!
突然之间,铃铃的清音似乎从远处传来,在这间略显的空旷的实验室里传出回音。
靳斯年摘下护目镜,不敢错过含羞草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株小草突然身形摇曳起来,仿佛在随着微风舞动。它的茎叶逐渐透明,如梦如幻,一个人形的影子出现。
只不过这影子很虚,完全看不清长相,只觉得是个纤瘦的少年。
靳斯年激动地眼球全是红血丝,他屏住呼吸继续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阮梨感觉自己的视线突然之间就从桌子边缘变高了,转头竟然还看见了自己的手,而且身体还在逐渐凝实。
片刻功夫,他就从花盆里掉下来,跌坐在略有些凌乱的实验桌上。
桌子冰凉的触感让阮梨忍不住蹙着眉打个寒颤,他未着寸缕,赤裸着身体出现在靳斯年面前,直把那表面斯文龟毛的研究员看呆了。
竟然真的有人连身上那处都是粉色的……
靳斯年“咕噜”地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强迫自己把身上的衣衫脱下来罩在阮梨身上。
他嘴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尴尬,倒是脑子里全是肤白胜雪的美人双腿打开,呈现M型坐在黑色实验桌的样子。
好涩情的含羞草……靳斯年边想着,耳根子爆红。
听着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他不禁努力放空大脑,拼命不去想一些龌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