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光灿灿的花盆被带到靳斯年跟前,那个一身清贵之气,带着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忍不住嫌弃地皱皱眉头。
靳斯年龟毛地冲了冲手,慢条斯理地带好一次性手套。
程信风火急火燎,“你都是什么臭毛病,赶紧看看呐,再晚一会就该死了!”
他闻言,扶一下鼻梁上的镜框,透明的镜片反射着研究室冷白的灯,显出无机质的光芒。
“噤声。”
说完,靳斯年严谨又认真地打量起含羞草,然后又操纵着机器对阮梨全身做了检查。
听程信风讲这草能治疗失眠,他又检查了一遍那朵掉落的花,靳斯年的眉头蹙起又舒展开。
真是神奇,居然还有这样的异植……
现在异植的进化趋势是点满攻击力,而这株含羞草武力值极其低,和普通植物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靳斯年又忍不住凑近嗅了嗅那朵花残存的香气。
真的是……太迷人了。
他轻轻眯起眼睛,感受着混乱的精神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又缓慢地梳理开。
“当”的一声巨响,程信风把手边的茶水重重往桌子上一磕。
“有完没完了你!”边说着,他边斜睨着眼睛看靳斯年,“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个变态了。”
靳斯年停下,把机器检查的数据摆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问题。继续养就行。”
程信风腾的一下站起来,眉头紧紧皱着,指着小含羞草欲落不落的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