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追上来,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华富贵对我都是过眼烟云。”
宁平真抬手扯开盘扣,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绯红色官袍,将它狠狠地扔到一边。
连带着昂贵的玉佩摔在地上,摔的支离破碎。
他不顾自己赤着足,抬脚踩在碎玉上,脚被锋利的渣子划破,流出殷红的鲜血,顺着奔跑的痕迹一路流淌着,仿佛开出了一路的血花。
宁平真哭的很悲惨很悲惨,堂堂一个八尺男儿,现在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阮梨左右为难,看到血迹后,不禁回头朝着宁平真走了几步。
还没等碰到宁平真,阮梨的胳膊就被丹阳子死死抓住了,力道大的好似要把他胳膊扯下来。
“死了很多很多人,刻不容缓。”
丹阳子的嗓音低沉沙哑,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优柔寡断、拖延时间的阮梨。
阮梨只得深深地看了一眼宁平真。
他现在正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究竟阮梨是要留在他的身边,还是真的要弃他而去。
“对不起。”阮梨看着宁平真,轻轻吐出来一句抱歉。
他冷漠的话语变成刀子,闪烁着银白色光芒,狠狠捅进了宁平真的胸膛。
刀子拔出来,被滚烫的鲜血染上了红色,宁平真也瘫软在原地,像一个被抽走了全部灵魂的傀儡。
“完了,我完了……”他跌坐在地上,喃喃道。
离开宁府的阮梨很长时间都没心思说话,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让丹阳子的气压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