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山望着眼前满是残垣断壁的破庙,像是遭受了岁月的洗礼,残留下的墙体已经斑驳,不知是存在了多少年,无比的败破。
寺庙的院内,则是杂草丛生,脏乱不已。
从大门进去,中间有条被人走出来的小路,杂草被踩倒在地,时间久了已经变得干枯。
来到中间简陋的大殿前,里面坐落着巨大的佛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上面的佛头也不翼而飞,佛像前是一条长长的桌案,上面放着陈旧落灰的香炉。
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未烧完的檀香断支。
这就是他们从小生活的地方吗。
孩童三岁便记事,如今夜宁不过八九岁的样子,沈玉山很难想象,六七年的时月,他们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用深想他也能知道,只怕会十分心酸。
他看了眼身旁并无多大反应的夜宁,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带着他从佛像后的侧门来到了大殿后面的院子。
这里却是比前院还要荒凉几分,满地的莹绿的杂草已经没过膝盖,这里常年无人踏足,根本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沈玉山抬手挥出一道灵光,顷刻间,满地的杂草瞬间消失不见。
夜宁看的一脸惊愕,好厉害!
待杂草消失后,也露出了后院原有的地面,原本的青石地砖早已残缺,许多的地方砖体埋在土壤里,十分杂乱。
沈玉山在一处寻了处合适的空地,挖了个土坑后便将夜安的尸体放在了里面。
时间仓促,也没能给他定一副棺材,但沈玉山还是拿出先前在乾宁山时换下来的衣物,小心的将夜安裹在了里面。
他的衣袍很宽大,轻松的将夜安的小身子裹在里面。
他的衣袍都是用特质的材料制作的,正常情况下也能起到轻微的防御,用它来避免蛇虫鼠蚁啃咬尸体再合适不过了。
唯一不足的是,那衣袍上还有着一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