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山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就看着陈清安坦然自若的坐在桌子前,抬手倒了杯茶水喝着。

显然,二人在屋中僵持已经好一会儿了。

“陈清安?或许我该称你为沈玉山?”

沈玉山的话,让坐着的人手间蓦然一顿。

“嗨呀,这位小友,稍安勿躁。”

陈清安放下手中的茶盏,抬手间满是清贵的气质,哪里还有方才的市井气。

眼前这位,可不就是沈玉山找了一年有余,却无果的原主吗。

他险些气笑,怪不得他找不到人,跑这山沟沟里来,他能找得到才有鬼。

先前在街上,那语气和声音,他也只觉得眼熟,心下也不过是有一丁点怀疑。

直到他开口便是用了多年的口头禅,沈玉山这才确定。

小友?他还真是有闲情雅致,见谁都唤小友。

他可是恨不能将这人打一顿泄愤。

沈玉山平复下心头的火气,抬脚在桌前坐了下来,抬手将一枚玉简扔了过去。

要不是有这枚玉简,他还真是不知道这人会这么狗。

这枚玉简陈清安可一点都不陌生,他输入灵力,玉简内便跟着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位小友,展信佳,若你听到这份信简时,在下已经离开,此番使用秘法离去也是逼不得已哈哈,此后还望小友一同之前信命从道,望珍重。”

展信佳,望珍重。

这些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还有那语气间掩不住的笑意,真当他听不出来?

但沈玉山懒得再跟他说这些,他现在要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说吧,那些眉心生出黑线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