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宋文彦了。

他微微颔首,语调淡淡地问:“他要杀谁?”

对方沉默了几秒,抬起手指了指宋砚的脸:“你。”

宋砚:“……”

宋文彦坐在那里偷听着他们的对话,刚开始从不屑,紧接着到震惊,现在变成了目瞪口呆。

最后整个人彻底石化。

他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他这辈子最敬佩的男人,竟然是他最讨厌的人。

宋文彦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垂下脑袋,双手插入发丝间,很是痛苦。

画舫老板将宋文彦请了出去,他像是丢了魂一样,连桌子上的箱子也忘记了。

他一走,宋砚把一把剑递到了画舫老板面前,问道:“当时最后一次来的男子是不是带着这把剑?”

画舫老板看了看剑,瞧见剑上的花纹点了点头,“是的。”

宋砚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

下了好几天雪,殿里有火炉。

谢时竹坐在火炉边,她一边烤着红薯,一边暖着双手。

谢惜从外面进来,脸色很惆怅。

谢时竹关心地询问:“妹妹,你怎么了?”

谢惜皱着眉,小声说:“姐姐,父皇让我回北漠,我今晚就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谢时竹微怔,“这天气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