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有些诧异,宋砚只是因为自己给绣的手帕而失去理智吗?

她心里腾起些异样。

很快,皇宫里的御前侍卫赶来,他们看到这场面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没人会以为是宋砚而导致的场面,而是纷纷跪地赎罪护驾来迟。

此刻漆黑的夜里有些许微亮。

宋砚的侧脸在光线里半明半暗,看不清神情,可语调依然是以往的温和如玉:“把宋叶公主带回宫中,她擅自出宫,禁足一个月。”

“是。”

宋叶被几个侍卫带走,她上轿前肩膀还在抖,不过稍微缓和了过来。

她吞了吞口水,心想,皇兄竟然这么凶猛,看外表完全不是什么残忍之人。

看来以后得注意点了,不敢在皇兄面前肆意妄为了。

谢时竹见宋叶也上了轿,她连忙跟在后面。

前脚还未踏进轿内,后脚就被男人修长的胳膊揽住了腰,将她的脚步制止住。

谢时竹:“……”

她稍微一呼吸就能闻到宋砚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还夹杂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带着几分诡异。

谢时竹扯了一个僵硬的笑,转头看向宋砚,尾音颤抖说:“皇上,这个时间点您不该上早朝了吗?”

宋砚唇角含笑,可眼神里看不清任何情绪,“今日不用上朝。”

谢时竹仰头望着他的脸,棱角分明,脸色略白。

轿子跟一众侍卫从夜里消失,此地只剩他们二人。

气候已是深秋,吹得风也格外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