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待景宴上车后自己紧跟着坐上去。

坐上后,助理便启动车子,开往了谢家方向。

男人膝盖上平放着笔记本电脑,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一副金丝平框眼镜,另外一只手用镜布慢条斯理擦拭着镜片。

他沉默不语,车里萦绕着静谧的气氛。

谢时竹知道,他这是主动让自己开口,要是这样子的话,那她可不客气了。

“很憋屈吧,”谢时竹嘴角依旧带着浅笑。

景宴擦拭镜片的指尖一顿,随后不受影响将眼镜戴上,平静地转头看她。

隐藏在镜片下的眸子隐晦难懂。

这怕是谢时竹职业生涯中遇到过最难搞的人。

她坐直身体,继续开口:“作为景氏大公子卖命的工作,也只是为了给真正的继承人腾位置。”

景宴微阖着眼睛凝视着谢时竹,低沉的声音分辨不出情绪:“谢小姐为何这么说,我是景成的哥哥,为他分担压力理所当然。”

谢时竹缓缓眨了一下眼,“是吗?难道你已故的母亲也是这种想法吗?”

景宴放在键盘的手指僵住,但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如果不是谢时竹擅长观察,或许真的发现不了微小的细节。

景家之所以强大也是经过联姻所得来的实力,景宴的母亲也是景之阳的原配,本身是大家闺秀,却在景宴三岁的时候患病去世。

原配一走,景之阳立马带回来在外面养的女人,那女人怀着孕,大摇大摆住进景家,生下景成,又在五年后再次怀孕,因此有了景榆。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况且景之阳爱的是景成的母亲,自然会把继承人的位置留给景成。

再加上景宴出车祸只能靠轮椅生活,这个继承位更加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