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侍卫语气一顿,小心翼翼看了眼谢寂,说:“回陛下,那个刺客身上穿的夜行衣是翊王府中的。”
话音一落,四周变得凝重起来。
谢寂脸色一沉,因为他根本不会阻扰皇姐的任何事。
但是别人不会这么想,谢时竹夺了谢寂的位置,他恨谢时竹很正常。
想要阻拦新帝的合作是情理之中。
眼下已经有了人证。
谢时竹垂眸在思考这什么。
这个时候,侍卫见她不开口定谢寂的罪,就开始哭着说:“陛下,死去的人是奴才挚友,他虽然不过一个侍卫,但整日为月国卖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谢时竹沉默许久,转头看向谢寂。
她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寂唇角轻勾,紧紧地盯着侍卫,又不紧不慢轻启薄唇:“就算是府中的人所为,又与我何干?”
谢时竹这是在给谢寂独当一面的机会。
以后要是她不在,再要是有人陷害谢寂,她也没办法帮他。
显然,谢寂还是有两把刷子。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侍卫闭上了嘴巴缄默不言。
谢寂似笑非笑道:“难不成本王要时刻管着府中的人?他们背叛本王,本王能阻拦吗?”
谢时竹欣慰一笑。
孩子长大了。
侍卫垂下头,赶紧道歉道:“奴才该死,不应该把罪名按在翊王身上。”
谢时竹顺便接下了侍卫的话:“加强陷阱,等寡人回到宫中,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侍卫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陛下会在意一个小人物的生命。
他还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自己的挚友只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