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咂吧了两下, 品了品味道,随即拧起眉心,一扭头,把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白水尽数吐在了一旁的细沙上。
“咸的,苦,我不想喝。”
她哼唧着,擦了擦嘴,把水袋重新推到了他怀里,任他怎么劝都倔强地不再张口。
霍无羁没有办法,又想让她舒服一点,便把水打湿了手,往她脸上抹了两下,将汗渍和泪痕一道抹去,又扯过衣角给她擦干净。
温予从最开始的抗拒,到乖乖任他摆弄。
片刻后,她脸上终于清爽起来。
只唇.瓣仍有些干涸。
借着月光,霍无羁将她看得清清楚楚。他正准备问她,要不要再喝一口水。
可不等他开口,她的小手又扯过他的衣襟,似央求,又似撒娇:“我口渴。”
霍无羁才举起水袋,她看到了,一边摇头,一边捂嘴,囫囵不清的嘟哝了句:“苦的,我不要喝。”
“不喝水,你要喝什么?马奶酒?”他依旧很有耐心地问。
也许是因为还在醉着,她的思维有些混乱,以为自己在现代的鸣沙山。
她摇摇头,晃着他的胳膊,继续撒娇:“后备箱的小冰箱里有冰可乐,我头晕,没有力气,你去帮我拿嘛。”
她说的这句话,霍无羁有一大半都听不懂。
什么后备箱,什么冰可乐,他一个都没有听说过。
他只听懂了后半句。
她说她头晕,没有力气。
“那你先喝一口水,我待会儿去给你拿,好不好?”霍无羁再一次举起水袋,并朝她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