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 冰消雪融。
天气慢慢转热,温予也逐渐褪下了棉衣。
霍无羁还是不常回来,但隔三差五的, 他就会差人送信回来。
譬如, 前几日打了胜仗。
又譬如,营地又往西挪了几里。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可就算是这样,温予仍然摸不出他的准确方位。
有几次, 温予在家做了好些糕点, 准备送去营地给霍无羁尝一尝。
她也当真骑马去了。
当然,陪她一道同行的,还有一队府里的护卫。
他们一行人赶到霍无羁之前在信上说的地址时, 那处已经空无一人,仔细观察的话,甚至还能发现, 大片驻扎营地的痕迹。
好几次都是如此, 她总是慢一步。
怎么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但霍无羁的书信依旧会隔三差五差人送回来,无论他身在何处,从来没有间断过。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从没有间断过的书信,抚平了温予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尽管她晚上依然会做梦。
但梦中,已经不是刑台上的场景。
而是北疆兵士震天撼地的嘶吼声。
她在营地养病的那些时日, 有幸见到过这一震撼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