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讯兵接过茶壶,咕咚咕咚将已经冷掉的茶水往喉间灌。直到再也倒不出一滴水,传讯兵才把茶壶放下。
“北疆...如何了?祁师父...又如何了?”霍无羁问。
负责传讯的这位,是祁放将军身边的侍卫。他跑死了三匹马,才赶到京城的。
“公子,北疆防线被破,将军他受伤昏迷了。”传讯兵哽咽着,紧紧攥着霍无羁的手腕,指甲都快掐到他肉里了。
霍无羁听了,眸中满是担忧。
“放心,我会去救师父的。你先好好休息。”说完这些,霍无羁差了宫人将传讯兵送去了太医院。
他则默默站到了秦执年身侧。
秦太傅才把实现从军情书上挪开,便有人问:“太傅,如何了?”
看完了信的秦执年,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回鹘和柔然勾结,破了我北境防线。祁放将军不敌,重伤昏迷。”秦执年说着,把军情书递给了霍珩。
“老师,小心。”
“父亲。”
霍无羁和秦未见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连忙伸手搀扶。
“如此,可怎么办才好?”霍珩也将信中的话一字不落看完,惨白着一张脸,嘟哝了句。
霍无羁把秦执年交到秦未手上,走到霍珩面前,郑重拱手,道:“陛下,臣愿带兵前去驰援。”
“你?”霍珩语气里慢慢都是嫌恶。但转念一想,如果他去了,就没人缠着温予了。
若是一不小心死在了战场上,那就更没有人和他抢温予了。
他正思索着,又听到霍无羁说:“臣乃先帝亲封北方玄甲营副参,在座诸位,怕是没有谁比臣更合适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