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儿的目光在温予头顶那只白玉簪上停留一瞬,随即挪开视线,柔软的腰肢又贴到霍珩的手臂上,说:“陛下,他这张脸,让臣妾觉得亲切,臣妾可否敬这位公子一杯酒?”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江毓儿要重新说一遍,只淡淡应了一声。
“可臣妾身子不适,饮不了,还需烦请陛下替臣妾喝了这一杯。”江毓儿一边说,一边攥紧了腰间的金色铃铛。
听了这话,霍珩侧目,看了江毓儿一眼。
她的脸色的确有些不好看。
“爱妃既身体不适,朕当然可以代劳。”
她太了解霍珩了。
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么他手里那杯,就一定会被他递给对面那个人手里。
江毓儿闻言,用才攥过金铃的手接过了内侍手上的另一支酒杯,并趁人不备,将手心里沾染的两滴水珠滴到了杯子里。
她再转过身时,霍珩当真已经把酒递了过去。让江毓儿没有料到的是,纵是皇上递酒于她,她也没有即刻接下。
依旧是一脸戒备的模样,半点没有被天子赐酒的喜悦。
见她不接,霍珩也不恼,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又把酒杯往前递了递,说:“不知...温公子可否赏脸?”
温予刻意压低了声音:“抱歉,我从不饮酒。”
话落,她默默退后了一步,离那盏酒杯远了些。
同时,霍无羁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了温予和那盏酒杯中间。
“霍...师弟这是何意?”霍珩斜睨他一眼,神情冷淡,语气不善。
任谁看了都知道,皇上的情绪已然处在发威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