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
事出反常,他必定是有所图谋。
秦执年压下心中的不快,顾不得和旁人寒暄,自顾斟了一杯酒,一边喝,一边观察霍珩的反应。
坐在何处,霍无羁是从来都不在意的。
先帝在时,他也经常随老师一道陪侍御前,惹得不少人艳羡。
只那时,他以为他凭借的是老师的光。
现在才想明白,那只是先帝与老师的托词罢了。
想到先帝,霍无羁的心就有些疼。
他越发后悔,当年没有好好陪他一陪了。
先帝去后,他便鲜少参加这类宴席。
纵是躲不过去的宫宴,也只在皇上面前露一露脸,便又兀自隐去,又何曾在意过位置。
依旧有络绎不绝的人往太和殿赶,霍珩亦是不敢过多的把注意力放在霍无羁身上。
他一直看着门口。
可一直到座无虚席,霍珩也没能看到那抹心心念念的倩影。
他不得不再次把目光投向霍无羁。
霍无羁端坐在一旁,偶尔有人走上前来搭话,他也会面色平和地应付过去。
霍珩见他神色如常,没有半丝急切,心中不免大躁。他恨不得冲到台下,揪住他的衣领,问他,究竟把人藏到了何处。
可一对上秦执年探究的目光,他又不得不抑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霍珩默默垂首,挥一挥手,身侧宫人会意,斟了杯清酒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