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是她第一次结结实实承受了他的怒气。
很快,偌大的殿宇里,只余下霍珩一个人。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霍珩更是心烦意乱。
他站起身,正准备走出去。
一抬脚,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
霍珩撩起衣袍,垂眸看了一眼,是一份他还没来得及批阅的奏章。
正准备踏过去,余光隐隐瞥到霍昶然三个字,霍珩身形一怔,后退一步,弯腰捡起那份奏章。
霍珩大致看了一眼奏章,内容千篇一律,是霍昶然在向他禀报西南军情。
看着霍昶然那三个字,霍珩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的些许画面。
他们都并不了解霍无羁,可有人了解啊。
当即,他放下奏章,朝门口高呼一声:“来人。”
内侍应声而入。
霍珩走上前,在内侍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后,内侍领命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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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公府,单从外面看去,高墙大院,青砖绿瓦,好不阔绰。
但高墙之内,已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国公爷年岁已高,霍昶然又远在西南边陲。新帝登基后,又忙着拉拢新晋权臣,宫里的人已经许久都未曾踏进他们杨家的大门了。
早膳后,国公爷正在后花园散步。
管家仓促跑来,口中还大声喊着:“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杨炀赶到前厅时,内侍正一脸焦急地东张西望。见到杨炀过来,他忙迎上去,将霍珩交代他的话尽数转告给杨炀。
不等内侍官把话说完,杨炀的脸就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