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画图画的烦躁,每画毁一张,她就团吧团吧扔地上。等她渐入佳境时,地上已经被她扔满了纸团。
可现在,地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圆桌上那几张图纸也被整齐放在一旁。
她坐下去,刚想检查一下。
一抬手,不等碰触到那一沓图纸,绵绵密密的刺痛感再次从胳膊传来。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忙止了动作。
“我看看。”
霍无羁坐在她对面,执起她的胳膊,轻轻按压她的穴位。
温予任由他按,她用另一只手拿起那些图纸,一张张翻阅起来。
全程,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图纸上。
全程,她都轻蹙着眉心,似有化不开的忧愁笼在面容上。
他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看着她翻着那些图纸眼底泛起一丝燥意,他才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或许我能帮你。”
温予摇摇头,素指在其中一张图纸上叩了叩,说:“没,只是有些细节我想不起来了。”
霍无羁闻言,顺着她的手指,仔细看了一眼那图纸,随后说了句:“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你?”
霍无羁点点头,又说:“这些东西,我曾见你画过。”
温予听了,连忙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
她站起身,从一旁抽了一张干净的纸,放到他面前,说:“你来画画看。”
话音未落,她又把那只被截成两段的笔杆的其中一段蘸了墨,递到了他手里。
霍无羁思考一瞬,正准备下笔,忽然又听到她说:“记得多少你就画多少,画错了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