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拂过, 梨枝轻颤。
梨花簌簌,随风飘落,落在她的身上,发间,和脸颊。
她才闭上眼睛准备小憩片刻,花瓣随着微风搔着她的唇角,一时痒上心头。
再加上,她此时酒意正盛,脑袋昏昏沉沉的,半点没有辨别事情的能力。
她误以为是他或者小北拿她逗趣儿,眉眼轻蹙着嘟哝了声:“别闹,痒。”
话落,她抬手在脸上挥了挥,却不慎将桌案上的碗盏拂落在地,但她却半点不在意,继续闭眼小憩。
他弯腰将碗盏拾起,重新放回桌案上。一垂眸,刚好看到她恬淡的睡颜。
脸颊上的梨花已经不在,许是沾了酒水的缘故,涂抹在唇.瓣上的口脂极易晕开。
经她方才无意间抬手时,手背不慎碰到唇.瓣,口脂晕花了大片。
那时,他年纪尚小,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心动,只觉得她连睡觉都很好看。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他的阿予是这世间最美的姑娘。
只是这么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小事,时隔多年再想起来,竟也恍如昨日,惊艳万分。
想起从前,霍无羁眉眼更是泛起星星点点的温柔。
好半晌,温予回神,对上的却是一双狭长漆眸
第一时间,她就注意到他看她的目光,温柔,赤忱,又热切。
她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他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她问。